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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诗僧宗杲 (1089-1163)


    2007-01-17 08:27 〖宁国新闻网〗   -焦正达

  两宋之际,禅宗临济宗杨岐派出了一位提倡“看话禅”的著名高僧、沙门诗人,他就是大慧禅师宗杲。

  宗杲(公元1089-1163年),俗姓奚,字昙海,号妙喜,宁国人。十二岁出家,曾修宣城景德寺(开元寺),十七岁受具足戒。宗杲参学时,先拜曹洞宗元老,但其不满曹洞细密禅风,再投临济黄龙派湛堂文准,然久未开悟,文准指其“病在意识领解,则为所知障”,文准圆寂前嘱宗杲参圆悟克勤。宗杲拜谒丞相张无尽(张商英),请他为文准撰写塔铭。张无尽很欣赏宗杲,与他朝夕交谈,称其“英爽衲子”,并荐于克勤。到天宁寺见克勤后,一日开堂,宗杲听法,克勤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云门答‘东山水上行’”之例,说要是我就答“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宗杲一听,忽有所悟。有一次宗杲问克勤,他在五祖法演门下参问“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时,法演如何回答?克勤说法演答“描也描不成,画也画不成”;克勤又问“树倒藤枯时如何?”法演说:“相随来也。”宗杲于此大悟,说:“我会也。”克勤大喜,又举几个大德因缘考问,宗杲酬对无滞。克勤便著《临济正宗记》赠之,让其掌管记室,并“与吾分座说法”。宗杲声名渐起,贤士大夫争相与其交往。钦宗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宗杲受赐紫衣及“佛日大师”称号。

  靖康二年,金兵攻陷汴京,宗杲避难于江苏、浙江、湖南、广东、福建等地。其时福建正盛行“默照禅”,宗杲“力排之”,他说:“而今诸方有一般默照邪禅,见士大夫为尘劳所障,方寸不宁,便教他寒灰枯木去,一条白练去,古庙香炉去,冷湫湫地去,将这个休歇人。尔道,还休歇得么?”宗杲提出了自己的“看话禅”之法,不必默照,也不必参究整个公案,只要时时参究公案中关键话头,天长日久就能开悟。他广收弟子,说法教众,推行“看话禅”,名动朝野。高宗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宗杲应诏主持杭州径山能仁院,弘扬宗风,盛于一时。他常举“狗子无佛性”中的“无”字来开导弟子,云:“只看个古人入道的话头,移逐日许多妄想的心来话头上,则一切不行矣!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只这一字,便是断生死路头的刀子也。妄念起时,但举个无字,举来举去,蓦地绝消息,便是归家稳坐处也。”宗杲的看话禅与重禅定的默照禅相比,则是更重智慧,还具有怀疑精神,“千疑万疑只是一疑,话头上疑破,则千疑万疑一时破。”参破疑团要亲证,不只亲证,且要“舍得性命。”具体方法是“提撕”,除却一切妄念,“心头恰如顿一团热铁相似,那时便是好处,不得放舍,忽然心华发明。”还须有“决定信、决定志”,不能有功利主义思想。宗杲的看话禅对后世影响深远,成为禅家的基本法门之一。

  宗杲虽身入空门,但并未高蹈远引息影山林,却颇具爱国精神。他独具智慧,对南渡之初的政局有清醒的认识,力主抗金图强,与岳飞、张九成翁婿“暗通声气”。率众弟子四处说法,宣扬抗金,其法席中亦颇有主战派朝臣,他也曾因此致祸。高宗绍兴十一年(公元1141年),秦桧疑宗杲与礼部侍郎张九成等为党,遂借“谤讪朝政”之由放逐宗杲,先往湖南衡阳,后到广东梅州,直至绍兴二十六年才遇赦复籍,驻阿育王山(今宁波境内)一年多后复归径山。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六月,孝宗即位后赐封他“大慧禅师”。次年宗杲辞世,谥号“普觉”,其生前所居的径山明月堂更名为“妙喜庵”,其塔名为“宝光”。临终前宗杲因僧徒之请遗一偈:“生也只么,死也只么,有偈无偈,是甚么热?”

  宗杲善作禅诗点化世人,时出警语,亦成诗句。他与敬亭山广教寺住持交好,曾作《广教长老》一诗赠之:“浮云散尽无凝碧,春色消融山更青。我爱禅翁淡如水,时来相伴度残龄。”他的《赠友》诗流传颇广:“桶底脱时大地阔,命根断处碧潭清。好像一点红炉雪,散作人间照夜灯。”其《古体诗》道:“潇潇洒洒,有取有舍。藞藞苴苴,无真无假。客来须看,贼来须打。一条竹篦,天上天下。背触当锋,任人酬价。咄哉村僧,少说大话。龟年收取挂高堂,从他赞叹从他骂。”另作有长篇赞佛诗《入定观音赞》等。宗杲弟子蕴闻、道先等将其说教汇编为《大慧普觉禅师语录》等计四十余卷,宗杲还著《宗门武库》、《临济正字纪》、《正法眼藏》等书,堪称一代诗僧。

大慧宗杲 (1089-1163)


    2006-4-11 〖佛教在线 〗  

  宗杲(1089-1163)俗姓奚,宁国(今属安徽)人。他17岁于东山慧云寺依慧齐法师出家,次年受具足戒。
  宋徽宗宣和六年(1124),圆悟克勤任京题天宁寺住持,宗杲离讯后,立即赶去参访。
  圆悟克勤叫宗杲去择木寮执事。择木寮是专供朝廷大臣入寺参拜后留宿的殿堂,宗杲的职责应是每天陪同士大夫们交谈。
  一天,圆悟克勤问:“有句无句,如藤倚树,该怎么领会?”未等宗杲开口,圆悟克勤又说:“不是,不是。:宗杲整天思索,毫无结果。
  半年过去了,一天,圆悟克勤宴请超然居士赵令矜。宗杲照例是侍坐陪客,他还在想着那个话头,拿起筷子,却忘了吃饭。
  圆悟克勤说:“这小子参的是黄杨木禅,缩手缩脚的。”
  宗杲说:“师父这样说,就好象狗见了熟油铛(烙饼用的油锅)一样,要舔又舔不得,要舍又舍不得。”
  圆悟克勤说:“你比喻得很好,这个就是金刚圈,栗棘蓬。”
  宗杲问:“听说师父当年问五祖法演‘有句无句,如藤倚树,该怎么领会’,不知五祖法演怎样回答?”
  圆悟克勤说:“我问此话后,师父说‘描也描不成,画也画不就。’我又问:‘忽遇树倒藤枯时怎么办?’师父说:‘相随而去了。’”
  宗杲一听,多日的疑团一下子被打破了,立即觉得心地透彻,浑身轻松,连声说:“我会了,我会了。”
  圆悟克勤举了几则公案考问他,宗杲对答如流,毫无滞碍。圆悟克勤高兴地说:“好,悟了就好。”
  圆悟克勤要宗杲分座接引学人。宗杲从此开始了他的授徒生涯,手上拿着一根竹篦子,棒喝交加,应机设教,加上他那凌厉的口才,妙语迭出,一时之间,名振京师。
  宋高宗绍兴七年(1137),宗杲应丞相张淩之请,住持径山寺,世称“径山宗杲。”
  一天, 圆悟克勤圆寂的消息传来,径山宗杲亲自写掉词祭礼先师。
  当晚小参时,径山宗杲说:“当年有个僧人问长沙景岑:‘南泉普愿圆寂后到哪里去了?’长沙景岑答:‘东村作驴,西村作马。’僧人又问:‘这是什么意思?’长沙景岑答:‘要骑就骑,要下就下。’如果是我,就不这样回答。如果有僧人问:‘圆悟克勤先师圆寂后到哪里去了?’我就回答他:‘掉阿鼻地狱里去了。’如果问:‘什么意思?’我就答:‘饿了吃烊铜,渴了喝铁计。’如果问:‘可有人能解救他吗?’我就称:‘没人能救。’如果问:‘为什么不能解救?’我就答:‘本来就是这老头的日常茶饭。’”
  南泉普愿圆寂后,长沙景岑的一番答话意谓不必执著于问人死之后到什么地方去,一切顺应自然。径山宗杲的一番话更表明在禅的悟境之中,一切本无差异,神与魔,无常与地狱都是一回事。
  隆兴元年(1163),宋孝宗登基,特地赐予宗杲“大慧禅师”之号,故后世多称“大慧宋杲”。
  一天, 大慧宋杲问一僧人:“道不用修行,但不能污染。那么,什么是不污染的道?”
  僧人答:“我不敢说。”
  大慧宋杲问:“为什么不敢说?”
  僧人答:“恐怕污染了道。”
  大慧宋杲高喊:“侍者,快把畚箕,扫帚来!”
  僧人茫然不知所措,大慧宋杲便将他打了出去。
  恐怕污染了道,就是执著于“怕”,这本身就是妄念,就是污染,故遭到大慧宋杲的斥喝棒打。
  大慧宋杲对禅宗史作出的一大贡献就是创立了“看话禅”。
  唐五代北宋时期是禅宗的黄金时期,在当时的禅僧看来,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契机开悟的方法,行住坐卧都是明心见性的过程。禅师们的开悟历程是在深入实际而又平常的日常生活中,体验深奥的哲理,其表现形式简单,语句明了易懂,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使参禅者莫不为之倾倒。
  到了两宋之际,这些禅师们的开悟方式在变成语言文字的流传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原有的风采,成为后人生搬硬套的教条,玩弄文字游戏的素材。大慧宋杲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创立看话禅的。
  看话禅就是禅宗所谓的通过“看话头”而达到开悟的一种参学方式。这里的“看”是指内省式的参究,“话头”就是禅宗公案里禅师的一些答语作为参究的题目。大慧宋杲认为直接从分案上并不能看到祖师的真实面貌,应该提出公案中某些典型语句作为“话头”加以参究,其目的就是要“扫荡知解”,其结果是“如莲花开,如披云见月,到恁么时,自然打成一片”,达到一种大彻大悟的境界。
  大慧宋杲提倡参究的话头主要有:庭前柏树子、麻三斤、干屎橛、一口吸尽西江水、东山水上行等,尤其以“狗子无佛性”为根本话头,要求在“无”字上直观,内省,达到自悟。在大慧宋杲看来,世界的本质是无,绝对的无(既非有,也非通常的无)。“无”既超越一切,也包含一切,所以它是禅的终极,等同于真如佛性。对“狗子有无佛性”来说,回答“无”。这个“无”是超越有、无的“无”,处在“无”的境界上,就不会有种种区别对待。参透“无”字头,就是要实现对现实的超越,达到平等的绝对无差别的精神境界。
  看话禅,还要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疑”,“起疑情,所谓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大慧宋杲要学人在“无”字中参究,生出疑团,“大死一番”,然后再“绝后复苏”。“疑”是大彻大悟的关键。“疑”的对象,包括整个宇宙人生,即现实世界的种种差别现象。以“疑”发端,全身心地参究一个“无”字,其结果,将获得大彻大悟,进入一种神秘的,不可言说的,却又是纵横自在,超越生死之“我”的境界。
  看话禅将禅宗的实践又用了一次新的高速成为后世禅林开示参禅者的重要手段。后世禅僧,大多以看话禅为准则,展开禅的传承。看话禅实际上成为宋以后禅宗的主流,日本铃木大拙等人倡导的现代禅学,其中惦思想也渊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