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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蕉书法系年(简编)


   (转自网络)

抱一斋刘兆彬论书:白蕉书法系年(简编)

 

注释:

(1)、参考金学仪《白蕉与徐悲鸿》:“蒋丹麟是蒋梅笙教授的幼子,是悲鸿夫人蒋碧薇的幼弟。白蕉自幼爱好诗词,尤喜书画。当年蒋梅笙教授组织了一个诗社,许多爱好诗词的青年纷纷参加,其中除蒋碧微姐弟以外,还有徐悲鸿、白蕉、女画家周练霞、徐建奇,戚石印夫妇等。白蕉悲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俩人遂成莫逆之交。蒋梅笙夫人戴清波亦能诗词,夫妇之间,常有唱和之作”。

(2)、按:此作品图片来源于网络,白蕉手书在前,字小,比较模糊,于右任手书在后,比较清楚,于署为“十五年十一月十四日”,则1926年书也。尚存疑。

(3)、参考金学仪《白蕉与徐悲鸿》:“徐悲鸿请白蕉写‘屈原九歌’长卷,白蕉在《云间甲集》中云:‘悲鸿先生去年来书委写屈原九歌长卷,余以待病家居,鹿鹿未就,今半矣,乃始成之,计有真、行、草共计十纸。仙童乐静,不见可欲,风猷,非唐以后人所能仿佛。恨丹麟不及见之也。(其时丹麟已英逝),壬申白蕉。’(时年二十六岁)。”此作笔者未见,以其为金学仪所述,不宜有错,故录之。

(4)、参考金学仪《白蕉与徐悲鸿》:“一九八九年郑逸梅老先生写了《记云间白蕉》一文,发表于香港大成杂志上,扉页上刊载了徐悲鸿画的《孝女曹娥图》,白蕉为此画题写小真楷《孝女曹娥碑》,从题记上可知为一九三三年(时在癸酉),这是他俩早年的合作。”

(5)、《出水亭亭图》。镜片,水墨纸本。尺寸:36×94cm。题识:拟苦瓜和尚法,乙亥(1935)夏云间白蕉。钤印:白蕉。此白蕉早年之作,白蕉兰竹多见,画荷则不多,早年之作更罕见,此幅笔墨章法皆空灵秀润,云师苦瓜和尚,得方外清质。

(6)、白蕉《书二书人》(《书与画》2002第2期,上海书画出版社)邹绵绵注云:“作者(按:即白蕉)1937年因抗战爆发而避难上海,曾执教在上海光华大学附中,遂以诗书与郭晴湖订交。郭晴湖(1909—1990),名则 ,号肆园,福州人,建国初自沪徙居天津。”

(7)、《罗汉、草书成扇》。尺寸:18CM×48CM×2。与唐云合作。正面为罗汉图,款识:“绍奎先生属,己卯(孙、刘按:1939年)七月之望蘋萝唐云造像。”背面为白蕉题诗,内容为:“我自胸中有五岳,人从眼底失千杯,大风歌后难成醉,落落乾坤几霸才,种草锄瓜多处士,窃钩盗国尽前才,江南悉说兰成赋,如此河山亦大哀。旧句书为绍奎先生之教,云间白蕉。”钤印:侠尘(朱文)、海上少年(朱文)。

(8)、白蕉书《桃花源记》,现存二种,一为1940年书,纸本,行楷四条屏,每屏六行,落款为:“庚辰春日云间白蕉书。”庚辰,即1940年。一为1943年书,纸本,行楷四条屏,每屏四行,落款为:“癸未云间白蕉书。”癸未,即1943年。

(9)、《赠立鼎先生诗轴》。其一为:“伏泉一激分山骨,正练长悬飞珠沫,二丛香草伊谁栽,迎风挹露已半开,所南迹沉韩魏杳,传神湘沅世间少,近今作者枉如云,襟怀孰若钱陈群,茸茸撇叶何参差,其中着花三两枝,想见兴来一染翰,颠倒不厌千回看,噫,吁嘻,此花空谷自芳洁,万松居士亦奇绝,楚国王孙哀怨多,秋风袅袅愁汨罗,独不见此花岁岁秋来肥,深山不畏秋霜飞。题钱箨石写兰。”其二为:“绣阁朱帘故主情,斜阳细柳试身轻,过桥春色浑如梦,犹逐东风数落英,明月胡笳唤梦回,河山未烬劫余灰,呢喃莫话前朝事,巢幕由来剧可哀。题明人画卷。立鼎先生两正,庚辰四月,云间白蕉。”则1940年作也。

(10)、参考《书与画》2002第2期,上海书画出版社。

(11)、参考金学仪《忆白蕉——往事如昨,记忆犹新》(《中国书法》1988第3期):“我同夫君白蕉风雨同舟二十七载”,白蕉1969年2月3日去世,此时尚为戊申(猴)年十二月十七日,则1941年成婚可知。

(12)、参考金学仪《白蕉与徐悲鸿》:“悲鸿先生得知我们结婚的消息后,特地送来一幅中堂《双青毛竹图》,画上两竿高大粗壮的大毛竹,挺立在中央,还题了一首诗:‘岂止留清影,相期耐岁寒。莫同闲草木,只为热中看。’(见左上)白蕉得此佳书画,喜出望外,当即作了一首诗‘代简一首’寄给了悲鸿以示谢意,同时还将该诗书录在《双青毛竹图》的边棱纸上,诗云:‘干枕花前醉后回,眼明一翰故人来,是何笔力雄且杰,为想诗情郁更开。天壤要留双杆在,雪霜未遣一心灰。江南妖梦何时了,长使云间把酒杯。’(见左下)这些珍贵的礼物,我已珍藏了半个多世纪,弥足珍惜,但其真挚的友情,永远铭记在心。”

(13)、《“和气谦恭”行书八言联》(见1997年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出版的《中国二十世纪书法大展?已故著名书法家作品集》,河北教育出版社)。内容为“和气所含修辞立德,谦恭为卫受福宜年,壬午四月云间白蕉”,钤印:白蕉私印。尺寸:128×28CM×2。

(14)、见《书与画》2002第2期第9页(上海书画出版社)。内容为:“月明委静照,心清得奇闻。为善最乐,读书甚佳。得丹方于此,旌仙尉之家。惜食惜衣非为惜财原惜福;求名求利终须求己莫求人。天下无难事,亦无易事;人生有苦时,方有乐时。已能(按:或为“然”字)以邻分景种,更于何处著梅花。心无挂碍,身其康强。和颜既以畅,寡欲不期劳。万楼苦热,偶集联语作箑。时壬午六月。云间居士白蕉。”

(15)、内容为:“方苦溽暑,一披足下字画,清风飒然至,大是快人,弟于此学伧父面目,或者谬,好之,弟窃比之海上逐臭之夫而神监如足下,且从人壁间掇去,岂临印令谬为恭敬以重司马长卿耶?立(按:或为“之”字)风先生大雅之属,壬午云间白蕉。”

(16)、《“意在何妨瘦”行书扇面》。内容:“意在何妨瘦,秋深香更多,美人不可见,慷慨想三河。二月春风起睡仙,乾坤无恙酒杯圆,偶然挥洒何须讶,管领清芬五百年。壬午(按:1942年)四月,云间白蕉。”

(17)、《“人或毁己”行书斗方》。内容:“人或毁己,当退而求之身,己有可毁,彼言当矣,无可毁,彼言妄矣,当则无怨于彼,妄则无害于我,又何报焉。壬午中秋应仲林先生雅属。云间白蕉。”壬午,即1942年。

(18)、《与德润(?)先生单片》,尺寸:30.5X212CM。内容为:“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还寻去岁村”,款识:德润(?)先生雅正,壬午秋日,复翁白蕉。”钤印:未白头翁(白)。按:此作疑为伪作,作伪者似学沈尹默一路。

(19)、此轴图署年为“壬午”,但尚有一诗堂云:“癸未十月云间居士并记于海上愚楼,云间”。则幽兰图虽为1942年作,诗堂则1943年作也,或者竟有其它缘故,存疑。

(20)、参考注释第(8)条。

(21)、《芝寿兰馨图》轴,尺寸:104×32CM。款识:“张母华太夫人七十大庆,甲申(按:1944年)云间居士白蕉写祝。”

(22)、《醉仙图》,立轴,纸本设色,与吴曼青(与丈夫梁俊青,1904—?,广东梅县人,别署双青楼主,室名双青楼,早岁曾从德国人习西画,曾留学德国汉堡大学。攻国画,尤擅花鸟,曾与丈夫联合举行画展。见《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P292)合作。尺寸:122×58CM。钤印:吴(朱)、双青楼(朱文)、曼青临古(白文)、双青楼(朱文)、复老一东(白文)。款识为:“双青楼藏明人张云程醉仙图,笔意清逸。此帧即楼主人吴曼青女士所抚,不爽毫末,为题己酉旧作饮酒诗二章或云此即三十年后复翁造像。”

(23)、《“出蜀旌旗”行书扇面》。内容为:“出蜀旌旗照百城,云山万里庆收京;当年父老皆流泪,不独元戎见此情。战尘浩浩接心兵,千古英雄乱棘(按:根据白蕉诗,此句“棘”字后漏一‘荆’字);日夕东南望佳气,错教降虏笑功成。丁亥秋日书为运凡仁弟雅属,复翁白蕉”。自署丁亥,则1947年书,

(24)、《书法》2001第11期(上海书画出版社)之《白蕉行书自作诗九首》云:“卅年八月十五日,纱笼弟六届雅属,时适为日寇投降二周年纪念日也,同社共赋,予得五绝。”

(25)、与钱君匋书《“胜地善人”行书六言联》,尺寸:136×33CM。上款:“君匋先生方家”,内容:“胜地有佳山水,善人多贤子孙”,下款:“复翁白蕉”。此作无确切署年,钱君匋为人治印,对方往往以书画谢之,故此作当为1948年夏钱为白治印时作,尚存疑。

(26)、《草书“桓公问”斗方》、《“张飞虽实武人”草书斗方》、《“日者知日(?)草书斗方》。按:三作均用1948年夏钱君匋所刻印章,载于1949年《书法大成》,当为1948或1949年作品,所以存疑者,或为1949年作也。

(27)、参考《书法》(上海书画出版社)1996第5期封三。

(28)、《“新岁晴和”行书成扇》(《书法》2001年第11期44页,上海书画出版社)。内容为:“新岁晴和,不审尊体何似,湖园清旷,春物向荣,然尚在遏音,必未欲聚会,其如闲适之趣,幽静尤佳,每苦纷劳,杂然无绪,但深倾羡也,庚寅,云间白蕉。”庚寅,即1950年。

(29)、《秋菊草虫、鲁迅文谈》成扇,纸本设色。此作图片来源于网络,作者署为白蕉、张大壮,当为白蕉、张大壮合作之成扇。但只见张大壮画,且与“鲁迅文谈”题目不符,疑背面即白蕉书“鲁迅文谈”文字。正面《秋菊草虫图》款识:“拟宋人设色,荫泉□仁兄雅正,辛卯二月,张大壮。”印鉴:大壮、复翁。辛卯,即1951年。

(30)、此作图片来源于网络,作者署为白蕉、陆俨少,当为白蕉、陆俨少合作之成扇。但只见陆俨少画,未见背面文字。但白蕉《自书诗卷》(《书与画》2002第2期,上海书画出版社)云:“介(按:解也)放初期,陆俨少作者以所作山水索题,予漫题一绝云:廿年以后许寻山,相见何人无好颜,今日仔肩如石硬,松风呼我不能还。诗未留稿,它日作者应野平以所作台湾阿里山风景横披索题,寻思之顷,野平为予诵之,欲即题此诗,予言廿年估计错了,改为十年写上,今四个月中两度看山,凡所闻见,迥非畴昔,距改诗之时,仅三年余,不歌颂共产党,待歌颂谁来?六月三日休沐,理旧箧试蕉林书屋,梁章钜,景台真香,盛昱,选烟两种,写记游句,为煦良同志嗢噱,墨故佳品,纸亦不恶,使日制明畅笔,如驭劣马。白蕉并记。”从时间看,《自书诗卷》写于1956年,而陆俨少此扇署年“癸巳七月”,时间相合,可推断此扇面背面即上面所述之诗,然无确切证据,尚存疑。

(31)、《敬步婉雏诗老原韵》。内容为:“闲日追随意自亲,姚侯文学我乡尊,却思车下仓皇别,又作相逢隔世人,媵一绝兼呈海翁,白蕉就正草。”(《书法报》2003年3月17日)《尺幅虽小,四艺俱全——诗书画印话白蕉》,作者李海珉)。据李海珉文章介绍,为1953年秋作。

(32)、参见金学仪《白蕉与徐悲鸿》:“一九五三年,白蕉去北京开会,悲鸿先生陪他去白石老人处,请他为白蕉作画,白石老人问:‘画什么?’悲鸿打趣道:‘就画白蕉吧!’老人问:‘白色芭蕉如何画?’白蕉说:‘就画芭蕉吧’。白石翁略加思索,立即挥毫,画了一幅芭蕉图,疏疏几笔嫩叶、老叶,其势态墨韵绝妙,真是精品杰作。一九五七年九月十六日,白石老人在京逝世,白蕉无限悲伤,连夜写了‘悼人民艺术家白石老人’,以表哀悼之情。不几天就发表在新民晚报‘夜光杯’上,他在文中高度赞扬了白石老人‘生活与艺术的获得统一,而能够推陈出新,在学习画家的过程中,能入能出的独具面目’,是一位真正的杰出艺术家。并在文中亦分析了‘有些画家到了生活去,为什么没有创作’的原因。这幅白石芭蕉图,长期挂在会客室中。有一天,吴湖帆先生来我家见此图,他说:‘白蕉应画白色。’于是特地为白蕉画了一幅白色芭蕉图相赠,风韵独特,亦是佳作。白蕉在悲鸿先生府上住了一个多星期,俩人久别重逢,欣喜之情,岂能言喻。临行时,悲鸿先生送给白蕉一卷近作,又亲自送他上火车。并相约一星期后去上海吃大闸蟹。在火车上白蕉才想起所送的一卷画没拿,但想起悲鸿约好下周来沪,一定会带来的。岂料翌日,悲鸿先生突然逝世,噩耗传来,白蕉呆如木鸡,悲痛不已!又失去了一位挚友,他感到太突然了!车站一别,竟成永诀,他即刻忍着无限悲伤写了挽诗寄给了在京友人诗人艾青,嘱其交给治丧委员会,以示悼念之情。”

(33)、白蕉《自书诗卷》云:“一九五五年春送殡黄宾虹老留杭三日,有诗四首,同行有赖少其、江寒汀、贺天健、唐云、林风眠、赵延年诸家。”

(34)、《白蕉致翁史焵信札(一)》(《书法》2001第11期,上海书画出版社)。内容为:“嘉惠感承,酒适渴时,远来尤不寻常也,乾隆庚子(按:1780年)三生石诗墨是精品,胡子卿制小品,虽近绝无,因爱出极高代价,我于黑墨白米之间每相为短长,言之亦可发笑,然此亦一癖,无可奈何,迩书有可以相赠者,俟后面去杭吊黄宾老游湖诸作,为同行所发,亦有试纸墨而书,俱待评议。史焵兄足下,复生,四月十一日。”

按:此作当为1955年三月后所作。是年白蕉吊唁黄宾虹逝世,因留杭三日,得《泛湖》、《六和塔即景用赖少其同志韵》、《三潭印月书赠贺老》诸诗,归,以明代纸书之,当即此信札所云之诗。

(35)、《白蕉致翁史焵信札(二)》(《书法》2001第11期,上海书画出版社)。内容为:“史焵吾兄,前发信之日,承枉顾,未相值,然而若有相感者,妙甚,尊册才得着花四朵,大是可丑,兹有一不急之事,亦不一定期于可能办到之事,姑为言之,月前失去眼睛牌小洋刀,极为惘惘,后历访五金店,不甚有货,而知四件者值九十余万,二件者二十万,名贵至此,大吃一惊,小刀向不离身,甚是爱物,念来日亦未必无望,足下相知,有无五金业中人?有否此一种刀,其人若是爱好书画者,愿以两倍之值交换,此两得之事,庶视媒人耳!如可转托,功德万万。十月四日夜分,白蕉。”钤印:复翁白蕉。此作风格与前相类,亦当为1955年作,果如是,则1955年作。

(36)、《白蕉致翁史焵信札(三)》(《书法》2001第11期,上海书画出版社)。内容为:“感承大画,未得晤言为怅,是晚华东有会也,张先生必有别名,不忆为谁,相稔见爱,请是正无疑耳,胡椒一味,只想肴上增香,初不知有后患,其代价几何,希告乃妙,此上,史焵吾兄,复生,六月廿四日。何日来,可先电约,免相左。”钤印:复翁。此作风格与前相类,亦当为1955年作。

(37)、《行书自作诗二首》(《中国书法》1988第3期)。内容为:“曲水归帆几点浮,大桥坚卧傍圆洲,长龙出峡嘘云白,欲上江干百丈楼。六和塔即景用赖少其同志韵。古木多姿潭意静,初阳曲径鸟声幽,画师接景寻前事,要为夫人计后游。三潭印月书赠贺老(按:贺天健)。”

(38)、《行书“泛湖”自作诗》(《中国书法》1988第3期)。内容为:“一舸平堤下,横湖载几人,浅春浮绿意,初日泛银鳞,去住千家异,崇卑万瓦新,河山重整顿,寰海满歌声。泛湖,一九五五年三月杭游作,归得明代纸试书,白蕉并记。”自暑为“一九五五年”书。

按,《行书自作诗二首》与《行书“泛湖”自作诗》当为一卷。前者有起首章而无落款及名章,后者则有落款、名章而无起首章,所书留杭时诗,故断为一卷。另,白蕉1956年6月3日写与周煦良的行草《自书诗卷》中,即三诗合为一卷,依次为《六和塔即景用赖少其同志韵》、《三潭印月戏赠贺天健》、《玉泉》、《泛湖》诸诗,只在中间加了《玉泉》一首。此推断耳,无确切证据,故存疑。

(39)、行草《自书诗卷》(《书与画》2002第2期,上海书画出版社)。

内容为:

“曲水归帆几点浮,大桥坚卧傍圆洲,长龙出峡嘘云白,欲上江干百丈楼。

六和塔即景用赖少其同志韵。

古木多姿潭意静,初阳曲径鸟声幽,画师接景寻前事,要为夫人计后游。

三潭印月戏赠贺天健。

延年脚力出珠珍,细雨晴池景亦殊,地下文章似晋宋,人间观赏足清娱。

玉泉。

一舸平堤下,横湖载几人,浅春浮绿意,初日泛银鳞,去住千家异,崇卑万瓦新,河山重整顿,寰海满歌声。

泛湖。

一九五五年春送殡黄宾老留杭三日,有诗四首,同行赖少其、江寒汀、贺天健、唐云、林风眠、赵延年诸家。

细草如兰有不同,虞山二月接天风,卢生癖似何生癖,各拾西峰一片云。

眼明选石桃源涧,归路浑忘是夕阳,窄径乌靴循乱石,下山午(按:舞也)势看周娘。

桃源涧觅赭石,同行江寒汀、唐云、周练霞、穿革制乌靴,半途坐等,下坡时提心吊胆,同人笑谓创造了一种午(按:舞也)蹈姿势。

胜地应夸冠此乡,破山寺貌想齐梁,绿肥红瘦它时路,策杖还须雨后来。

偕张充仁等去联珠洞,得大片赭石,天晴未见瀑流。

信美河山写此行,何即老去愧无文,微云淡日虞山道,一队画师入剑门。

岸动船移塘水清,剑门回首在天根,眼前画稿谁家富,色午(按:舞也)相看讴屐痕。

二日记事。

移山未少小愚公,品石中宵兴更浓,谁省愚园楼上客,看山原是出山翁。

雪后荒台想像中,司农□□□□□,□□□□风吹醒,也教何生一脸红。

江寒汀出虞山土白酒,喝几口上面风一吹就醒,是个特点。

来时方拓路,归日两行树,新事何处无,相惊吾和汝。

归途放眼,忽感异样,则路别三日,宽拓工程竣工,两旁已遍植一人半高树苗,首尾二百里,口占一绝。

一九五六年二月廿九日,上海美术工作者三十三人,专车去常熟虞山写生,前后四日,得素材二百余幅,予有诗十首纪行。

走尽花街思不穷,园林此地甲吴中,故知步步经营意,自具千秋落落胸。

拙政园。园林路绿化俱属花树,俗称花街。

天壤何年卧大牛,雷声雨打只埋头,江山何处无奇境,爱象天池作冥搜。

天池寂鉴寺。

华山之阳绝幽深,画师心事殊古今,山巅大佛三丈六,望见今朝新农村。

过莲华峰出倚云栈。

东阁扶栏向两方,几人戴月出僧房,苏城灯火珠横贯,一线遥看放夜光。

飞云挟势庄遥山,大笔淋漓欲写难,吴下才人谁复在,高台负手不知还。

灵岩寺东阁看日出书所见。

天平山骨故相高,拔地苍松气更豪,选坐自亲苔石绿,静中初味爱松涛。

灵岩寺后山走天平山麓。

佛门生事眼中呈,檐溜声和落纸声,好是上人能作法,雨围东阁夜张灯。

题俞子才作僧众农场丈二中堂。

将往莫厘,雨阻灵岩,妙真方丈酷爱艺事,请诸家作画,并谓雨落天留客,固老衲昨宵所曾祷也,故第三句及之。

松坡翠衬夕阳斜,山外青山水外沙,画稿眼前开董巨,吟怀策下竟谁家。

琴台后山晚眺。

小中见大幽且深,胸中邱壑想若人,回头似见倪高士,长叹一声狮子林。

观汪义庄假山。

花草精神见是翁,小园邱壑正无穷,何处老子亦难老,要看新华变画风。

紫罗兰馆访周瘦鹃即赠。

一九五六年五月上旬,上海国画作者孙雪泥、贺天健、钱瘦铁、沈迈士、江寒汀、唐云、吴青霞、俞子才、张守成,及西画雕塑家张充仁等二十三人去苏州旅行写生,日程为天池、华山、灵岩、天平及诸园林名胜、洞庭东西山,则以雨阻,未果去,先后七日,统计得素材二百余幅,予得十绝句。

介(按:解也)放初期,陆俨少作者以所作山水索题,予漫题一绝云:廿年以后许寻山,相见何人无好颜,今日仔肩如石硬,松风呼我不能还,诗未留稿,它日作者应野平以所作台湾阿里山风景横披索题,寻思之顷,野平为予诵之,欲即题此诗,予言廿年估计错了,改为十年写上,今四个月中两度看山,凡所闻见,迥非畴昔,距改诗之时,仅三年余,不歌颂共产党,待歌颂谁来?六月三日休沐,理旧箧试蕉林书屋,梁章钜,景室真香,盛昱,选烟两种,写纪游句,为煦良同志嗢噱,墨故佳品,纸亦不恶,使日制明畅笔,如驭劣马。白蕉并记。”

程文先生《白蕉精心之作——自书诗卷》(《书与画》2002第2期)云:“白蕉《自书诗卷》(见本刊20、21页),纸本,19.3×224厘米,书于1956年6月3日,时年50岁,是题赠作家、翻译家周煦良的。”

(40)、《白蕉致翁史焵信札(四)》(《书法》2001第11期,上海书画出版社)。内容为:“适去看明四家画,遂致相左为恨也,佳茗感惠,意所难言,印刻早好,侯取便中(兼旧写兰),顾我仍望史焵仁弟,复。三月五日,刻未得意,异日再图为之。”钤印:白蕉、翁史焵。1955—1956年,白、史往还频繁,1955年三月白在杭州,且此作风格,似晚于前三信,故疑为1956年作,存疑。

(41)、参见金学仪《白蕉与徐悲鸿》:“一九五七年九月十六日,白石老人在京逝世,白蕉无限悲伤,连夜写了‘悼人民艺术家白石老人’,以表哀悼之情。不几天就发表在新民晚报‘夜光杯’上,他在文中高度赞扬了白石老人‘生活与艺术的获得统一,而能够推陈出新,在学习画家的过程中,能入能出的独具面目’,是一位真正的杰出艺术家。并在文中亦分析了‘有些画家到了生活去,为什么没有创作’的原因。”

(42)、与方去疾书《杂书高尔基语、郭沫若诗、民歌及毛主席语成扇》。内容为:“天才就是劳动人的天赋,就象火花,它既可能熄灭,也可能燃烧起来,而迫使它燃烧成熊熊之火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劳动再劳动。高尔基语。决心似愚公,劲头赛武松,力量比天大,热情像火红。民歌。社员意志坚,人马布山巅,锄云又犁雾,庄稼种上天。民歌。劈开黄羊山,抬高桑干河,抛山下河岸,引水上山坡,翻山倒海寻常事,今日愚公天下多。郭沫若诗。看得清,记得明,思想转变快,办法学得真,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毛主席语。去疾同志正书。白蕉。”

此作从文字内容看,有“社员意志坚”一句,当在1958年“人民公社化”后。又从民歌内容看,当写于1958年2月——1960年冬“大跃进”期间,但考虑到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已不可能有此作,故当为1958——1959年间书作,文辞豪气干云,当写于“大跃进”前期,故断为1958年下半年作,存疑。

(43)、行草《自作词“清平乐”二首》(《中国书法》1988第3期)。内容为:“笑来擎泪,说着心还喜,隔夜无眠同敌忾,街静冲锋声励。满城唱彻秧歌,八方万岁高呼,十里长龙相接,红旗翻舞欢晤。十周年到,貌换春申道,若问何来全面好,事事都争分秒。欢腾长庆翻身,共歌党是恩人,喜看光辉前路,人人益奋忠勤。上海解放十周年作,白蕉稿。”

(44)、《“山高惯伍”草书自作诗》(《中国书法》1988第3期)。内容为:“山高惯伍云和月,地阔吹尘雪与霜,天下谁惊复谁喜,巨龙十载起东方。白蕉。”从“巨龙十载起东方”一句看,当为1959年国庆十周年作。

(45)、国庆十周年作《颂人民公社诗》。内容为“国庆十周年作:东方红日万年升,公社花开三户兴,旱涝□□(按:似为“小它”?)天地变,粮棉□(按:似为“衣”?)共铁煤增,低头让路看山水,握手欢呼来友朋,正是人间风向换,几洲齐望此明灯。颂人民公社。”1959年十月作也。

(46)、《节日夜游一首》(《中国书法》1988第3期)。内容为:“节日夜游一首,十年成就讴歌党,欲拟恩情海未深,环屋珠灯穷望眼,满城游客喜连心,漫看花木宽新路,自认崇楼识旧邻,小驻昂头同尔汝,空中炮仗幻千型。书为史焵同学。白蕉。”

(47)、参看戴自中《沈尹默先生年谱简编》。

(48)、笔者曾就此问题就教于旅德周师道(奈尔)先生,2003年7月1日,周先生回信如下:

“兆彬君:

--1962年在上海青年宫(位于八仙桥大世界楼上,上海少年宫为另一处)听白蕉讲课

事:

上海青年宫中学生课外业余活动辅导中心举办,暑假中,约8月中旬,酷热,周四?

一下午,1:40-4:40左右。听众主体约30多人,为持特邀票的全市各中学校学生书法爱好者或书法比赛得奖者代表。另有组织者、主持人和白先生陪同者数人,已忘姓名。我首次看到他。

先生气色和祥,身高约1.65米,站立于首排课案前讲,不时伴作手势。他头顶天花板上那个大电扇坏了,不动,临时加设于他身侧的小电扇吱吱地吹动着他浅色绸衣,益显身材清瘦。先生操略带松浦一带“吴软”语调和口音的上海市西话,不带稿,喝口沙滤水,就慢条斯理地讲起来。

讲课内容,甚至一些主要句子,都大致同《书法十讲》,但次序两样,生动如讲平话(“说书”),每引哄堂大笑。先生此时也据课案微笑,面露知会之色。讲时有插问者,先生或答、或示意主持人制止。讲完简答了三四提问。

走时有追去提问者数人,含在下,先生均简言在电梯口前答完而去。(问答内容因未得先生发表许可,永不披露。)

据主持人小结语,此为全市第二次讲。此前数周已为若干书法爱好者试办过一次。此后两月还将借市总工会为全市企事业书法骨干举办,日程见晚报云云。

(此后我又逢到先生两次,情景和谈话内容未经先生发表许可,永不披露。)

--对先生书法是否受藤原佐理影响事一无所知。 奈尔顿首2003。7。1。

按:《书法十讲》为白蕉1936—1938年所写,此稿在解放前因抗战爆发而未付梓,后经金学仪整理,曾刊于香港《书谱》,20世纪90年代,《书法》杂志曾原文摘要分期连载,或许因为要适应讲课时的目的,故讲时次序有变。

(49)、《兰题杂存长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9年3月第1版,1999年9月第2次印刷,开本:787×1092,定价:9.50元)。

内容为:

“兰题杂存

朱注离骚,兰分今古,启后人聚讼,然考亭又有五言兰花诗云:‘今花得古名,旖旎香更好,适意欲忘言,尘编讵能考。’则其今古之说有自疑也,为之一噱。

花易叶难,笔易墨难,形易韵难,势易时难。势在不疾而速,则得笔;时在不湿而润,则得墨;形在无意矜持,而姿态横生则韵全。

复翁自道甘苦之言如是云云。

执高腕灵,掌虚指活,笔有轻重,力无不均。四语自谓颇尽撇叶之秘。

或问写兰如何乃佳,云间曰:先不问佳,曰:既若能矣,于昔贤宜安,从曰:古人何所师?曰:如何得神,曰:行所无事。

蕙一箭数花,出梗之法,昔人多顺出,总不得力,花多时,看去尤支撑不住,不如逆入用笔作顿势,全得茁壮之天然也。

意在笔先者,不在临事,临事之意,必然失势。

组织经营,忌见匠气,刻意求工之后索解筌蹄,则得之矣。

出叶,笔势不可□(按:不知何字),初学患在用(笔)力太过,艺事含蓄便是凝练,不独写兰为然。

风晴雨露,花叶姿态,变化多矣!然一笔不合,全纸皆废,此一笔恰是第一笔。

写兰初患根把太散,进一步又患太紧,但宜多观察,弗离自然,是处是创造,是处是自然,排叠联比,高低齐同,老幼不分,此开花之患。

忆儿时临池之余,初学写兰,不似,乃以素纸张壁,打灯取影,在灯转盆移花动叶披中手忙(忙)脚乱光景,兹四十年矣!转觉影淡铅浓中讨消息,正复不可菲也。

香不在近而在远,风不在大而在细,心不(按:从文意看,此处当有一“在”字)收而在放,手不在缓而在信,势不在正而在险。

花叶俱不在多而在神。

不宜不看,不好不谈,不可不想,不能不画,此亦夺关斩将之意,道与有情人一一点头。

葱亦有兰,别是一种草木,写山兰不妙而有韭菜面孔,不知短不能长,瘦可转肥也,一噱。

此写风兰,不在平地。

花开正面不曾难,叶向君前未易安,侧势千年余一笔,漫从惊(按:当为“经”字)验得新观。

风兰未易雨兰难,晴露之间别变端,胸次从知有天地,手中气候复堪看。

舌短为贵

非温室中物,有温室之事,爱之者劳,观之者逸。一看可喜之外,具风和日丽之观,群情所可,兰意亦笑。

生平多嗜此,爱不徐(按,或当为俗),长叶芦头见油然之色,宜有一万万盆,足天下鼻观。

花香原要大家闻,寒署经心亦足论,块垒笑他肠内大,画成却说打乌盆。乌盆有价何妨打,赤箭无言本自芳,十字街头看笑靥,卖花人去是空筐。

复翁两绝句,正恨潍县先生不生绿化香花之今日也。

落山新花昨入盆,细香在室宅外闻,赏花莫忘养花人,寻花更有翻山人,为君送香入城去,此意比花谁有情?

没有什么高不可攀,莫说得她奇奇怪怪,送给你一阵香风,可有助于你思想生产。

问(?)她头上看何人?默尔之后,忽思握管回环,具疾风迅雷之势,不禁腾掷叫呼,吾女前男闻声自隔室来,睹状大笑,阿父撇兰,为何若此?惜哉!吾女年稚,蚕桑雨蕉之声,尚待知之也(七月三日夜并记)

左顾右盼,情驰心畅,打破陈规,敢做敢想。

肘扬腕荡,指决翰飞,此半斤大曲,为复翁善后之一事云。

骤去捷来,人谓是追真夺神之笔,是耶非耶?狼藉之情耶?而翁之思耶?

有成竹在胸之一语,与可何曾为东坡保密,固知妙夺造化之顷,有异乎含毫驻思时也。

平锋侧断,抽毫正利,操管貌叶,运思追真,摸索几何年,说明甚易。取我不难,愿告公闻之,在日日夜夜耳。

老来作贼,窥得自然。

鸟结牛轧不知味,日光半夜照兰开,忽闻稚子梦中笑,恰似楼头见我来。此风翻雨打之局,上下中边无一笔非兰,又无一笔是兰,滔滔者天下解人也。

神与意会,笔共风生,抖擞四十年,能使下一代惊飘风忽举耶?当有一人者,为二三而道之。

足下喜坡公法书,何妨看马鸣寺根法师碑,更参王僧虔手帖,足下若云此中消息,何预兰事,我谓然,则兰亦何预君事?

白云先生者,天台紫真也,其人殆方外有道之士,以右军而传,又岂意千载之下,为足下追索耶?偶题于此,报散木老道长。

出得好叶,未开好花,不能高枕而卧也,开得好花矣,又喜而不寐,善哉无眠,愿亿万人共闻好香,何有劳顿耶?”

按:此作为白蕉最伟大的作品,原件为白蕉学生浙江新昌县孙正和先生(已故)收藏。但时间不详,笔者曾打算就教于白蕉先生的亲人和学生,但无法联系白蕉夫人及女儿,且白蕉夫人金学仪已是九十余岁高龄,即便能联系,亦不便打扰,再就是,白蕉学生至今未联系上。2003年7月1日,笔者曾请教收藏白蕉《杂书题写兰旧句》的韩天衡先生,先生亦云不知。

无奈,笔者只好根据文字内容作猜测二:

(一)、此卷云:“忆儿时临池之余,初学写兰,不似,乃以素纸张壁,打灯取影,在灯转盆移花动叶披中手忙(忙)脚乱光景,兹四十年矣!”

如果白蕉此卷中所谓“儿时”为五六岁,则书《兰题杂存》时应该在四十五六岁(即

1952、1953年)之后,或者更晚。但“以素纸张壁,打灯取影,在灯转盆移花动叶披中手忙(忙)脚乱”地作画,恐非五、六岁小童能为之事,则白蕉此卷中所谓“儿时”或为十余岁之时,即以10岁推算,已为1957年,此年反右斗争开始,白不大可能写成此作,如此,则1961年摘帽后所作也。

(二)、此卷云:“足下喜坡公法书,何妨看马鸣寺根法师碑,更参王僧虔手帖,足下若云此中消息,何预兰事,我谓然,则兰亦何预君事?白云先生者,天台紫真也,其人殆方外有道之士,以右军而传,又岂意千载之下,为足下追索耶?偶题于此,报散木老道长。”

这有几个可能:

A:《兰题杂存》为白蕉写给邓散木的;

B:其中一段(即“足下喜坡公法书,何妨看马鸣寺根法师碑,更参王僧虔手帖,足下若云此中消息,何预兰事,我谓然,则兰亦何预君事?”数语,是写给邓散木的;

C:其中一段是给邓散木画兰的题跋。

总之,此一段与白蕉与邓散木的交往有关。

对于A的可能性,试作如下解答:根据史料,邓散木1954年进京,白仍在上海,则此作可能写于邓散木进京前(即1954)。但是这一推断与上一猜测不符,故不能成立。不然,则是邓散木进京后的往还之作,此可能性甚小。

对于B的可能性,试作如下解答:此作为自存或写给除邓散木之外的其他人的,但其中一段为重新抄录写与邓散木的文字。

对于C的可能性,试作如下解答:白曾经为邓画兰并题此段文字,今又书写在此。

以上设想,证据均指向1957年后,故此作书于1961——1965年可能性最大,所以有此猜测,有两个佐证,一为韩天衡先生收藏的《杂书题写兰旧句》(据韩先生云:此作为写给韩先生师兄弟童雪鸿的,后为韩先生收藏)。《杂书写题兰旧句》从书写风格看,当书于《兰题杂存长卷》后,且文字内容均来源于《兰题杂存长卷》,风格十分一致,中有一段云:“狠不易,对自己狠更不易,十纸撕其九,又弃其一,白蕉年五十六,于此曰而今而后,我知勉夫。杂书题写兰旧句,为雪鸿仁兄发笑,我书不佳,君家隔壁孔老之纸故不恶也。白蕉。”可知书写时白蕉56岁,即1963年。另外一个佐证,即《花农颂》行书立轴(见雷长春《远追晋韵、笔法传情——白蕉行书立轴赏析》一文,《中国书画报》2000年10月12日)。内容为亦出自《兰题杂存长卷》,风格亦与之绝似,自署“一九六三年国庆白蕉并题”。上二作均为1963年书,从风格看,于《兰题杂存长卷》绝似,时间间隔当不会太长,故《兰题杂存长卷》亦当书于1963年,无确切证据,存疑。

(50)、《杂书题写兰旧句》(见1997年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出版的《中国二十世纪书法大展?已故著名书法家作品集》,此作由上海画院韩天衡先生收藏,2003年7月1日(星期二),笔者曾就此作电话请教韩天衡先生,先生云:“雪鸿”为童雪鸿,为韩先生师兄弟。)

内容为:“朱注离骚,兰分今古,启后人聚讼,然考亭又有五言兰花诗云:‘今花得古名,旖旎香更好,适意欲忘言,尘编讵能考。’则其古今之说有自疑也,为之一噱。

花易叶难,笔易墨难,形易韵难,势易时难。势在不疾而速,则得笔;时在不湿而润,则得墨;形在无意矜持,而姿态横生则韵全。

 

复翁自道甘苦之言如是云云。

或问写兰如何乃佳,云间曰:先不问佳,曰:既若能矣,于昔贤宜安,从曰:古人何所师?曰:如何得神,曰:行所无事。

风晴雨露,花叶姿态,变化多矣!然一笔不合,全纸皆废,此一笔恰是第一笔。

不宜不看,不好不谈,不可不想,不能不画,此亦夺关斩将之意,道与有情人一一点头。

执高腕灵,掌虚指活,笔有轻重,力无不均。四语自谓颇尽撇兰执运之秘。

作书写画可在酒中,宜在兴中,而必在天下重名之外始佳。

狠不易,对自己狠更不易,十纸撕其九,又弃其一,白蕉年五十六,于此曰而今而后,我知勉夫。

杂书题写兰旧句,为雪鸿仁兄发笑,我书不佳,君家隔壁孔老之纸故不恶也。白蕉。”

此作文辞均来源于《兰题杂存长卷》,唯落款不同,自云“年五十六”,则1963年作也。

(51)、《花农颂》行书立轴(见雷长春《远追晋韵、笔法传情——白蕉行书立轴赏析》一文,《中国书画报》2000年10月12日)。内容为:“落山新花昨入盆,细香在室宅外闻,赏花莫忘养花人,寻花更有翻山人,为君送香入城去,此意比花谁有情?花农颂。一九六三年国庆白蕉并题,”

此作内容出自《兰题杂存长卷》,风格亦与之绝似,亦可证《兰题杂存长卷》为1963年书。

(52)、《草书扇面毛泽东“卜算子?咏梅”》(见《书法艺术报》1998年5月1日及《书法报》2003年1月20日)。内容为:“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王青同志属,白蕉。”

这是1964年夏白蕉为江苏王青所书。《书法艺术报》1998年5月1日,王青为此撰文《白蕉先生为我书写的一帧扇面》,全文如下:

“当今书法理论家陈振濂先生是这样评白蕉的:‘他是一位大师,尽管他不象吴昌硕那样是书、画、印三绝,也不象马公愚辈篆隶楷行草五体兼长,他的涉猎不是很广,但他却以出众的灵性获得了二王书法的真传。他的行草所具有的高度,完全可以成为上承吴昌硕以来的一个时代标志——回归二王式的时代标志。于右任专攻章草,有较高的成就,他重在气势;白蕉专攻行草,在二王一系列中登峰造极。他也有咫尺千里之势,但他的细微精妙处却更越前辈一头。白蕉行草技法纯熟而不俗,有无与伦比的高雅格调与书卷气。’

这里刊登的这帧扇面,是我在1964年暑假专程赴沪向白蕉先生请教书法时,他当即挥毫书赠于我的。其书落笔肯定,内刚外柔,用笔如绵里铁,结字精密有致,气势连贯流畅;用墨丰满而不臃肿,可供书法爱好者细细品位。”

(53)、《草书扇面“重阳”》(《书法报》2003年1月20日《白蕉赠我草书扇面》。

内容为:“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主席词,白蕉敬书。”根据王青文可知,此作写于1964年暑期。

(54)、《毛泽东词“咏梅”》(斗方)、《毛泽东词“北戴河”》(斗方)、《毛泽东词“重阳”》(斗方)、《毛泽东诗“为女民兵题照”》(斗方)、《毛泽东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斗方)。

根据书写风格,这五件斗方作品与1964年暑期写给王青的作品绝似,当为前后几日所书,故断为1964年作,无确切证据,存疑。所书诗词,为毛泽东在1963年12月26日发表,可为一证。

具体内容如下:

A:《毛泽东词“咏梅”》(斗方):“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咏梅。”

B:《毛泽东词“北戴河”》(斗方):“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北戴河。

C:《毛泽东词“重阳”》(斗方):“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重阳。”

D:《毛泽东诗“为女民兵题照”》(斗方):“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为女民兵题照。”

E:《毛泽东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斗方):“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七律人民人民(按:人民二字重复)解放军占领南京。”

(55)、《辛弃疾“水龙吟”》二种。此词在白蕉作品中有两张,内容相同,惟落款不同。

第一张内容为: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来。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辛弃疾官建康时作,白蕉。”

对此作,周师道先生曾提到过两次:一次是在与笔者的通信中,原信如下:

“兆彬君:

力作‘白’文读两遍。提出六点供参。

 

1)、文题‘白蕉生平书艺述评’。

2)、(按:未经周先生许可,不披露)。

3)、(按:未经周先生许可,不披露,大意为:‘兰题’墨变墨韵之妙,为白书超过沈、潘、吴、马、邓处无疑,唯黄宾林散老亚称。)

4)、《水龙吟》我断为写于64年林彪吹毛到66年文革初,写出当时有识之士对大祸将临之预感及忧患,为时代书法空前杰作。

5)、内外白一段甚好。可再引申至白的‘形式分析和综合’技巧。

6)、白61年摘帽后在沪积极配合沈潘二老,普及挽救频临垂亡之书法,功垂不朽,须为之大书一笔。其‘书法十讲’即我听和一系列讲座底本,讲时还要生动活泼。

奈尔顿首

2003、5、24。”

另一次提及见于“中国书法家网站论坛”“百家争鸣”栏目笔者所发《中国近现代书家个案分析之一:白蕉》主题的回帖中。整理如下:

“白蕉先生是在下少时书法偶像,62年暑假聆听过他一次约30人在场的书法讲座,还承他答我两个提问,一个当众,一个台下,此后,自以为是他的学生了。作品似《水龙吟》风格的发表出来的少见,应属他的变异作品,大可玩味。一般判他在晋唐间用力,观此幅,似老笔任趣,多宋明书行间参差意,合作之可珍贵者无疑。由所选内容(辛词)及书“象”看,可能写于晚年在文革将临或文革初。”

另一张同一内容的作品,落款与此不同,为:“辛弃疾登建康赏心亭水龙吟,复翁。”但风格绝似,亦当为此时所书。《辛弃疾“水龙吟”》二种与1965年写与王青的《行书毛泽东“满江红”词》所书内容均为词作,且风格相似,似亦为1965年书。

(56)、《行书毛泽东“满江红”词》(《书法艺术报》1996年4月16日)。内容为:“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风鸣镝,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主席词,白蕉敬书”

这件斗方是白蕉1965年写给江苏王青的作品。《书法艺术报》1996年4月16日,王青撰文《清气若兰,骨傲似梅》,全文如下:

“在‘文革’前的1965年,我有幸得到白蕉先生书赠的一幅行书斗方,书写的是一首毛主席《满江红》词。这幅字,我一直悬在案前清供,至今已整整30年了。

白蕉先生(1907——1969)是上海人。他幼承庭讯,天资聪颖,通诗文,善书画。其书法专攻二王,自谓‘晋唐以下不学’而独窥王字神韵,这帧行书,落笔肯定,内刚外柔,如绵里裹铁。结字精密有致,气势连贯流畅;用墨丰满而不臃肿。通篇似带露之春兰,充满清灵温馨之气息。书家在写字,又象是在画兰花。的是‘清气若兰,骨傲似梅’。”